-一个看起来有点蠢乎乎的故事,也是我之前提过的塑料韩语时期的两个孩子相遇的故事。
-时间操作有,我把时间线扒拉扒拉的掰一起去了,为了一个见面。我觉得只要是可以见面都是有缘分的人了,可是我希望他们可以,更加有缘一点。
-拜托大家,都好好爱他们吧。
-他们都是好孩子。
——
那个冬天冷得令人发指,朱正廷裹紧了身上的大衣,可寒风还是顺着领口灌进来,每个冬天都是一样的冷。他在不太暖和的地铁站里来回踱步,他看似步履匆忙,他并不知道他将要去向哪里。
首尔是不太容易亲近融入的城市,遍地都是热血少年少女破碎碾烂的梦想,它们看似绚烂,落了点雨就凉透。朱正廷的韩语说得蹩脚又磕磕巴巴,那些精致苍白的面容,他与他们无话可说,又或许原先是有话的,三两句过去,说不通也只得作罢,回以抱歉笑容,然后消失在人海茫茫。
他耳边灌满了对他来说腔调奇怪的语言,他不太懂,却觉得那是自由。
朱正廷最后在角落里滞住脚步。
他对着墙蹲下,低下头,悄悄落了两滴泪下来。他盘算着自己的人生,过去的,现在的,还有看不见的未来,他陷入新的迷茫了,他把头埋了下去。
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,他想,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忙碌。
彼时他仍在韩国参加选秀节目,他趁着比赛期间放回去的那两天出来兜兜转转,他明明是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优秀的人,可他也知道,他并走不到最后,也许黄明昊会比他久一些吧,他想。他掰着手指算着日子,他还是想要留得再久一点。
天气真的太冷了,朱正廷吸了吸鼻子,这样想到。于是他闭上眼睛,悄悄许了个愿。
来个人拯救我吧。他在心里默念,又不小心呢喃出声。不会有人听到的,他笃定的站起身子准备离去,身后却是落了片阴影,他以为会很快的离去,而那片阴影像他心底的阴霾一样,它盘旋,飘忽,又坚定地笼罩着他。他刹那间变得惊慌,他手指无意识绞着一点毛呢布料,过路人带过的一点凛冽寒气灌进袖口里,他手变得冰凉。
他最终转过身去,斟酌着开口。
“你都…听见了?”他下意识的用了中文,事实上,那人的脸被口罩遮去大半,模样看不太清。朱正廷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,他抬起头看了会儿,又自觉实在失礼,慌忙地垂下头。
“听见什么了?”来人笑了笑,可惜那笑被口罩遮掉大半,只剩眼角一点弯弯笑意。“看起来,我们是一样的。”那人说,“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朱正廷迷迷糊糊的跟上了那人,直到在料理店坐定,菜单递到面前时才反应过来。他听着那人同样磕磕绊绊的韩语,以及藏在长刘海与口罩下的精致面容时,突然就明白了那句话。
我们是一样的。
他笑了,不是刻意堆在脸上取悦观众的完美笑容,他托着下巴,百般聊赖的把手边的筷子拨来拨去。
如果有一种结局是命定。
这句话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朱正廷的大脑中,他的手指停留在筷子上,那一截已经被他的体温温热,而其他部分依旧很凉。他曾想过很多种邂逅,知己或是爱人,浪漫或是狗血,而此刻,世界静谧,鼓膜承受着没由来的轰鸣。
无法辨认,是梦中旅程的部分,或是真切存在。
“我叫朱正廷。”他忽然开口,“记住我吧,记住我的名字。”还有我这个人,他想。对面的男孩已然摘下了遮掩大半面容的口罩,唇瓣翕动,于是朱正廷知道了他的名字。
想起什么似的,朱正廷端起杯子,喝了一口冰凉的柠檬水。他笑着问蔡徐坤有没有看过节目,他故作轻松,在心底预备下所有否定的答案。
“看过”,蔡徐坤说,“我记得你的舞台。”
目光汇聚至一处相接,他们都笑了,朱正廷如释重负般的倚靠在椅背上。他想,还是有人记得我的。这样的认知出现在了他的大脑里,他突然就觉得,过往的一切晦暗的日子都是有意义的。他拿筷子拨动着碗里的米饭,笑意太难收敛,于是他抬起头,看着蔡徐坤脸的轮廓笑。
不可否认的,朱正廷也是个颜控。一瞬间,他想,这样的面容假若长在黄明昊身上,或许还能捏一捏,可如今是个陌生人,无论如何,伸出手来捏人脸颊肉的行为太过无礼,只好作罢。
他们像许久未曾谋面的老友般吃过饭,沿着汉江散步。江边的风吹得脸颊生疼,两个人的手指关节都冻得通红,他们在分离前笑着说等到出道就去给彼此应援,其实他们心里谁都没有底。
他们最后沉默着分别,连再见都不敢说。这只是一场同病相怜的邂逅而已,他们想,却又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。
后来再见面时,朱正廷把与蔡徐坤的遇见归结为「难以言说的巧合」。朱正廷第二次踏入近乎一模一样的录制棚,身边的人除了黄明昊全都变了,耳朵里终于不是难懂又拗口的语言,不再是最先进行等级初评定的公司,跳的曲目也不是当初“可爱又稚嫩”风格的Just Right.
他觉得一切都变了,又好像一切都没变。
直到他最后看见了蔡徐坤,他出来的时候,仿佛顶着光芒。
目光相遇,他们笑世事无常,一如初见。
-别骂我,没结果。
-还是要和大家说一声抱歉啦,我知道这大概是一个有点仓促的结果,最近因为实在太忙,每天都是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干什么,到十一月大概会有一个稍微算是空隙的日子吧。
-可以期待一下之后啦,最近还蛮想写一点轻松愉快又可爱的故事。
-祝大家生活愉快,工作顺利,学业进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