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開始新的旅程了。
他贈我鮮血淋漓的空歡喜,他贈我腐朽粗暴的難平意。
限定愛情,已經終止。

【节气/琛南】叠彩

    @孤白慵月 这才是作者 把她揪出来放在最上面

  



  清明 · 青团




    清明, 一个要被经纪人教育的节日。




  周震南理所当然的无视了经纪人在群里发的一大串节日相关简介,顶着没睡醒的鸡窝头转了一条国家公祭日的微博。




  他还要赶飞机回家。




  周震南自己都觉得他有点疯——为了回家睡觉莫名其妙答应了选最早的航班,还精神饱满地爬起来了。放在平常,他大概会在梦里滚到时间只够踩点出门。




  这大概要归罪于姚琛放在他房间里那支还没开的杏花。




  周震南恨恨的咬着从口罩下塞进来的纸吸管,只想把姚琛和他的塑料瓶杏花打包丢进垃圾桶——哦不对,垃圾还要分类,姚琛身上的衣服是可回收……




  周震南把冰美式的残骸丢进垃圾桶,按亮了手机。




  他睡不好,别人也别想好好睡了。




  被微信电话骚扰的姚琛正在去踏青的路上。距离稍微有点远,姚琛坐在最后排晃晃悠悠的往终点站去。




  “今天预报说稍微有点雨。”姚琛举着手机给他看窗外:“上回让我折花的那个园子花要开了。我还让他们给我留了其他东西,今天去取。”




  周震南把手机递到放行员面前给他看登机牌:“你都去过了,还去干什么。”




  姚琛的声音隔着口罩和麦克风有点模糊:“上回去看了他们春耕的仪式,这回他们要搞春祭。”话音刚落就被毫不留情地吐槽:“今年没有游客,祭什么估计也无趣。”




  “我不就是游客吗。”姚琛低头去翻东西,笑把眼睛挤成一条细丝:“他们都有事做,一点也不慌。”




  周震南被这一句话封住了嘴,眨了眨眼睛:“哦,有老师跟着你吗?”




  “没有啊。”姚琛摇摇头,“这时候能不让他们出门就别出门了吧。”




  “那你还到处逛。”周震南把包放在行李架上,“还去两次。”




  姚琛笑着转开话题,“你回来的时候家里应该没人……”




  周震南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就直接睡了。”




  姚琛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的时候,周震南已经睡醒了,正窝在沙发上看一部纪录片。

姚琛把东西放在桌上,摸了摸帽子,“下雨啦。”




  清明总是要下雨的。周震南给他递了消毒湿巾,分神看了一眼窗户,“雨不大吧,都看不出来。”




  “不大,不过我问了那个园子里的哥,说每年清明都要下雨,都是这样的。”




  里外的衣服全换下来丢进洗衣机,姚琛洗了手,把战利品摊了一桌子。




  周震南看到被装在矿泉水瓶里的两条柳枝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但他打心底里不想接这份纪念品。



  姚琛神神秘秘地凑过来:“我还带了一小瓶杏子酒回来,他们自己做的,跟饮料一样,我灌了一瓶。”




  周震南指着玻璃瓶上手写的字:“哥,人家那写着呢,那个叫杏花酿。”




  姚琛笑了笑,拿剪刀剪开塑料瓶,递了一枝柳条给周震南。




  “走吧,在门口给你演示一下古时候的习俗。”




  周震南看了他一眼,在他的笑里败下阵来,顶着一脸“任君宰割”的面无表情跟着他走到门口。




  姚琛很认真地把柳条插在草坪上。可能是插的位置不好,周震南看过去就像是草坪上凭空长了一根过高的杂草,实在是有碍观瞻。




  “你那个也太丑了。”周震南把自己的那根柳枝插在树坑边上,招呼姚琛,“放这里不好嘛。”




  姚琛对比了半天,最后在周震南的霸权之下终于妥协,把自己的那条挪到了他旁边。




  姚琛拍张照片的功夫,两个人的手机就叮叮当当的响起来。




  周震南翻了翻,是翟潇闻试镜结束了,在群里问谁在家。几个拍摄的人连消息都没回,夏之光和赵磊一人一个练习室赶作业,倒霉的两个高考生还没下课,翟潇闻只好在群里疯狂@ 拥有两栋楼指纹周震南,想让他帮着取个外卖。




  窥屏怪周震南捏着手机,两个字打了删删了打,最后发了个“不在”,又十分心虚地补充了一句,“外面吃饭呢。”




  谎话拙劣到极致,周震南发出去之后看了手机两秒,开始想撤回来不来得及。可惜等着回复的翟潇闻眼疾手快,已经替他脑补了全程:“哦我想起来了,之前A老师约你去家里一起吃饭来着。”姚琛看得想笑,非常“好心”的提醒翟潇闻:“你留我电话吧,你不是有我们楼的指纹嘛,我帮你取了放桌上。”

周震南叹了口气,把手机塞进口袋,洗了手开始咬姚琛带回来的青团。糯米放多了,有点粘牙。周震南又咬了一口,开始思考怎么圆谎。




  先关电视肯定是没错的。周震南看着姚琛关了电视,暗自赞同。




  自己房间是肯定不能进的——虽然并不会有人进他房间,可他房间也不在一楼,他也不能一晚上不出现。在外面的人从自己房间里出现,怎么编都圆不回来。




  周震南想了想,端着杯子钻进了姚琛的房间。姚琛那倒霉的柳条惹的祸,该由姚琛来解决。




  姚琛把他踏青的战利品分门别类收拾好,进房间关了门。周震南正坐在他床上飞快的打字,听到他进来的动静抬了抬眼睛,反客为主地示意他随便坐。




  姚琛靠着床脚,摸出手机看师兄的舞蹈mv,算着有没有时间扒这支舞。到底是节假日,临时插进来的事务并不多。周震南很快处理好手头的事,拍了拍姚琛:“今天放假,我们悄悄干点坏事?”




  周震南拧开瓶盖尝了一口,“还挺淡的。”




  房间主人关了顶灯,只留下一排闪闪发亮的装饰,然后朝周震南伸手。二十岁的少年从善如流,把酒瓶交了出去。




  “姚琛你也不怕半夜给自己吓醒。”姚琛整个人半掩在阴影里,周震南的眼神从他颤动的喉结一路滑到手臂上的肌肉线条,再滑到腰腹——那里的肌肉他不用看都记得。




  性/感是最高的褒奖,周震南和姚琛认识这么多年,还是偶尔会被他惊艳。“好甜。”姚琛咂咂嘴,拿起床头柜上周震南咬了一口的青团,“还吃不吃?”




  推来推去的结果是两个人分享半个青团,一人咬小小的一口,恨不得只在青团上轻轻碰一下。最后一口在周震南手里停留了不超过两秒,就被他强硬的塞进姚琛嘴里,然后整个人贴上去,用唇齿封住姚琛想说话的嘴。




  只为了和他彻底平分半个青团。




  十五岁的周震南为了偷吃一顿火锅在宿舍周围侦查了好几天,最后半夜钻了狗洞;二十岁的周震南为了平分半个青团费尽心思,最后用吻当做计量单位。




  到底还是个小朋友。姚琛弯起眼睛,用舌尖把青团多推过去一点,随后又被周震南推回来。




  青团战争变了味,进化成一个黏黏糊糊的漫长的吻。




  “你好幼稚。”周震南喘了口气,举起酒瓶连灌了几大口。“你还说我哦。这个是酒,你慢一点,”在韩国呆了太久,姚琛说话总是会用一个软绵绵的语气词做结尾,显得又软又无辜,像极了女孩子的撒娇。周震南又灌了一口酒,整个人倒在床上,用韩语软绵绵地搭了一句“好哦”,声音又低又软,一副要耍酒疯的样子。




  姚琛从他手里解救出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瓶拧上,开始暗自发愁——老板说这个酒后劲大,周震南酒品也不算很好,他该怎么度过这个充满未知的夜晚。




  周震南拍了拍床,示意姚琛躺好,然后点开一部讲西方美术的纪录片。纪录片里在讲雕塑和人体结构,周震南就在姚琛身上找对比。姚琛被他抓住了竖起的尾巴,纪录片里石膏的雕塑就变得比泡沫还薄。泡沫也被冲碎,周震南经历过混沌被盘古劈开,对身体开花结果的适应性好到惊人。他不必要去什么天国,只要判决令他快乐。




  周震南用舌尖抹去他喉结上汗的时候,姚琛身上捆绑浮尘的绳索被骤然解开。周震南后背和手臂上的宇宙受到了额外的宠爱,他的唇成了摸透宇宙必须的祭品。




  纪录片持续了很久,放完的时候周震南已经彻底睡熟了。姚琛看了一眼时间,拿着酒瓶悄无声息地出了门。




  他在两条柳条前站了一会,把剩余的酒洒在面前的土地上。




  爷爷。姚琛微微翘起嘴角。南南一切都好,只是太忙了有些累。今年又没有时间回去,等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看你。




  寒蝉从不会遇见春天,可是凛冬里姚琛和周震南能互相拥抱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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